上个星期四下午，从UCB听课回来，顺道接了孩子回来，看见门上挂着一个袋子，里边装了一封信和一只笔。袋子是广州（也可能是全国）通行的那种禁塑后的购物袋，上边印有英文的神经科学研究会的字样，里边的笔是一只圆珠笔，笔的一端是个人的大脑图，信是来自Albany学区管理办事处，写着我的名字收。 心里边有些奇怪，这是封什么信呢？
取出信来看，原来这是一封寄过来的通知书，告诉我们，孩子的午餐可以免费。这才想起有个带孩子来的访问学者，在我们去斯坦福大学时，说她提出申请免费午餐了，但还没批下来。当时我的孩子还没能上学，不知道什么意思，到孩子去上学的第一天，学校给了一个双面打开的上胶纸封袋，里边装有许多文件，让我回来读和填写。我是学语言的，来这也是做语言学的研究的，于是，按照要求逐一填写完所有表格。其中有一张，要求填写经济收入，及申请免费午餐或是优惠午餐（每餐40美分，不然的话，是$3.5一餐），我照勾了两样，心里却没有留什么指望。在所有正式的表格里都有一段类似的文字，这一资格通知书里写到：美国农业部（USDA）禁止其所有项目与活动中因种族、肤色、国籍、性别、宗教、年龄、残疾、政治信仰、性取向、婚姻状况或家庭地位而产生的歧视。如有此情况发生，可写信投诉至USDA民权办公室（Office of Civil Rights)，后边列有详细地址。表格上交到学校办公室，再送上学区，再由什么机关审核，最后批准下来。看来，我们具有资格享受美国低收入人群的社会福利。
信是由学区管理办寄过来的，我不知道学校知不知道，因而第二天一早，我还是像以往一样，清早七点手机闹铃起来，为女儿准备午餐。一开始上学时，买过塑料便当盒，里边装上面包片、荷包蛋和水果，学校没有配备微波炉什么的，所以冷着吃，女儿上了两天学回来就拉肚子了，正好就到了中秋节，与房东买菜时问她在哪可以买到能保温的饭盒，房东说她家有一个，儿子已经不用，可以借给我。于是，孩子上学的第二周我就开始天天早上煮好午餐，带上热乎乎的饭菜。收到学区来信后，心里边担心，女儿能不能吃惯西餐的午餐，所以星期五的早晨还是为她准备了热热的中餐， 并告诉她，可以去试试他们的午餐，不行，就吃自己的。
为了保证学校也知道我收到了这样一封信，星期五早上我就带着信去学校办公室，询问我们该怎做，办公室告诉我们说，什么也不用做，就是吃午餐不用交钱了。其实，我是想问我的孩子怎么能让食堂的人知道她不用交费，然后，他们说，报孩子的名就行。我又拿着信去问孩子的老师，老师说，很好啊，说明我们学校得到经费了。我还是想知道孩子怎样去，老师才告诉我，她或另一个任课老师会每天早上登记（除了免费的，还有要交钱吃的），然后中午会领着学生去食堂的。这样我就放心了。下午接女儿时，我问女儿，午餐好吃吗？她说好吃，吃的是温热的饺子，还有生蔬菜，饺子是一份，蔬菜可以自己随便拿。我又有些担心吃生食了，周五那天下午，我们还又参加了International Pot-luck，吃了一肚子杂七杂八的东西，晚上又去了“小排”聚会，吃了水果，还好，第二天她都没事。
这样，从上个星期五起女儿就享受了所读小学的免费午餐。今天是星期三了，这两天，每天回来我都问她吃了什么，蔬菜还是生着吃，主食在每天变化，前天吃的是红豆泥鸡肉饭，她说好吃；昨天吃的她说不好吃，“是空心的东西，浇上味道难吃牛肉酱”，所以，她就吃了很多生红萝卜。这两天下午回来都说肚子好饿，回来就找东西吃。
这边人的午餐都是随便吃。记得一来时住的公寓里边，有个访问学者说过他的老板（导师）中午只吃一个苹果，他自己是头天做好的饭菜装在可用微波炉加热的塑料饭盒里，到实验室用微波炉加热了吃，校园里到处看到手拿一个纸袋在太阳下随便坐一个地方就吃午餐了的学生，现在我每天送完孩子上学就坐ACTransit公共汽车到学校，或听我的导师讲课，或在图书馆里看书，也是带上两块核桃酥之类的和一个苹果，我导师的课都在中午12:30分上，吃点东西就进入课堂了。导师也是如此吧，周二上午10点到12点，是他的Office Hour（答疑或什么的），12点半，他就要进教室上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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