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1年初夏时节,当时在西安交大助教进修,一个周末,与十来个朋友与老乡一起去爬华山,头天下午四点半左右从学校出发,六点多坐上火车往华阴县,记不清几点到达,吃完晚餐,休整了一会,十点半左右便开始登山。男士们都身背重物:水、食品等,女士们背些衣服,一路走上山。记得当时的路途中看到一个中年男子,搀扶着一个拄着拐杖的老人,一步一步地往上走,有人问老人高寿几何,那儿子代答八十了。不免惊叹。
晚上登山的人也相当多,不用打手电,就借着月光,看着脚下的路,随着人流,走走歇歇,到差不多五点时,到了东峰的观日台。头天听天气预报说晚上会有暴雨,我们都准备好了雨具,照计划前行,结果,整个晚上都月明星稀,但就在东峰顶上等候日出时,东方出现一带乌云,挡住了日出。这便是一夜庆幸无雨,结果是一个遗憾:没在华山顶上看到红日喷薄。
天亮后我们继续前行,这时才感觉到:夜行一宿的好处,看不到华山的险要,没有多余的惊怕,我们一路上的山顶。天亮之后,再看悬空的山,再加上行走了一夜,双腿都发软。
就这样,过了中峰,上到最险的西峰,在西峰顶上歇息时,有一个破庙,应该说是一个道观,上写着“有求必应”,里边一个道士打扮的人在让游人抽签,一块钱一签。我们大家都排队去抽了,我抽了一签,请道士解签时,他给了一张上写着是什么药方,有要做多少灯线、朝什么方向烧,已经忘了,只记得那上边的四言诗:
伴侣和时万事通
恰如梅竹与青松
东西南北皆如愿
福禄盈宁乐事同
这首诗,不知道在道教中应该称什么,如在佛教中或可称为偈语,在那多事的青春岁月里,这何尝不是一个福音,它印在了我的脑海里。
还记得当时在西峰顶上稍转悠了一下,周边还有其他庙宇,也没多看,又转回道观,道士已经不见,不免诧异:真的那么神秘,有求必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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