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酒时,人睡得不省人事;醉茶时,人眼睁脑醒。昨夜俺醉茶了。
潮汕人的功夫茶饮已是闻名于全国的了,不善饮的我每年过年都可能经历一番考验,因为喝功夫茶是潮汕人待客的最主要方式。亲朋好友来拜年,手里拎着一袋年货:里边必定有两个橘子,两块老人饼,再有可能是茶叶及其他年货。有时主家只用两个橘子去对换两个橘子,客人坚持留下带来的年货时,两个橘子是必定要装回包里的。无论多近的亲戚,比如我先生的舅舅带着俩儿子及儿媳来拜年,也只是喝了功夫茶,聊聊家常,就又继续去拜年了,不必为他们准备年饭。这恐与内地习俗相去甚远。因此,陪饮上几杯功夫茶则是敬客所必需的了。
即便是常年饮用功夫茶的潮汕人,也会说,他们喝茶也得考虑饮茶时间,否则也会醉茶(这是我发明的术语)。昨天上午一拨亲戚来时,我饮了三杯;下午来了亲戚,我又饮了三杯;到晚上去探望姐夫的母亲时,姐夫拿出他的收藏,边饮边聊,不知不觉几杯下肚,亦不觉有何异样。晚上翻风了,只听得一会儿这家有东西吹落,那家儿东西吹翻作响,声声入耳,才发现自己清醒异常:我醉茶了。
拿书出来读,时常睡前的小读是绝佳的催眠序曲,今儿无倦意;肚子饿了,起来弄点吃的,吃完东西,血液都到胃部,大脑供血不足时也会疲倦,然而今晚失效;拿出手机搜搜,想到晚上漏看了两集中央一台的《父母爱情》,就用手机看了这两集还比较引人入胜的电视连续剧,关上几乎没电的手机时,已经是凌晨5点。这时睡意来袭,熬过了这醉茶的时间。
功夫茶饮有它令人敬畏之处,但却有其不可多得的好处:潮汕人在喝茶聊天时就融洽了关系,弥补了时空的空白,在浓浓的茶香中品味着亲情友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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