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平时所讲到味道好好,那都是记忆中的好味道,而这酸坛里的存物,都是让我珍惜的好味道。最喜欢的是,一碗白干辣椒与干豆角垫底,放上烟熏腊肉,煮饭时水开后,把它们放饭面上蒸,或是用小鱼干煮辣椒豆角干。一百种菜伴上些这些干菜,那好好味道就出来了,这是地道的湖南人的口味。去年先考葬回祖地,老家人便给我带回了这个坛子也装不下的干菜。我专门到市场买了这个坛子,透明的,能随时看到里边储存物的状态,就这样收藏了好味道。
记忆中的小时候,第一代随铁路大军到城市工作生活的父母还保持了许多泥土的芳香,在原铁道部直属工厂附近,如同许多其他家庭一样,开辟了许多块菜地,基本是能够自给自足蔬菜了;常常在烈日下,或是晾晒制作白辣椒干、干豆角、萝卜干,或是在红红的细长辣椒上市后,就剁碎椒、切姜片、剥蒜子。家里床下是一排的坛子,存放着这些宝贝。
母亲一直是铁路职工的家属,有时也打打零工,更多地是在家里拾掇着这一切,因而这种好味道多是与母亲相联系;父亲常出差,与父亲相联系的好味道是肉,每当父亲回家时,总是带回家来排骨、鱼、鸡、鸭,记忆中最深刻也是来家客人最赞赏的就是父亲自制的牛腊巴(湖南人这样称牛肉干),每到冬天,他会从小地方买回许多牛肉,制作成牛腊巴,再伴上辣椒豆角干,这就是俺记忆中的绝味——永恒的好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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